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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布考斯基上太行山转转——记一次行为艺术
邢昊
肉体包着骨头他们把心扔在那里有时还有灵魂有个女人打碎靠墙的花瓶有个男人酩酊大醉无人注意到这一幕但是他们还是满怀期待围绕床爬上爬下肉体包着骨头肉体搜寻着为了超越肉体总的来说没有机会我们都被奇异难测的命运所困无人曾注意到这一幕城市因被填满而倾颓垃圾场被医院被填满墓地被填满别无一物被填满——布考斯基《孤独与众生同在》
受著名诗人伊沙兄和老G翻译的美国诗人布考斯基诗歌的刺激,我开始用毛笔画起了布考斯基。
我最近画的这幅,尺度比较大,76CMXCM。许多中外藏家都想花高价收藏,我愣是舍不得。
布考斯基是个非常好玩儿的诗人,这个学院派的死对头,到死也不接近美国所谓的主流文学。他混迹于下流社会,喜欢在诗歌中呈现处于美国社会边缘的穷苦人的生活。他酷爱缪斯,嗜酒如命,离不开女人,干过许多苦差事,做过信件管理员,专栏作家等,喜欢跑马。
布考斯基是一位多产诗人、作家,不管多么卑鄙不堪的事情,都能成诗。他写了数千首诗歌,数百篇短篇故事,6部小说,总计出版了本书,被美国人民亲切地称为“贫民窟的桂冠诗人”。
疯玩儿,边缘化,局外人,饥寒交迫……读伊沙、老G翻译的布考斯基的诗歌,那是一种亲切、别样,痛快,淋漓的感觉。
我把布考斯基这张巨幅画像,放在我的书房里,我每天写诗作画,他则闷闷不乐地看着我。都喜欢疯玩儿是我俩的天性,我和他都憋得够呛。
我的这次《带布考斯基上太行山转转》的行为艺术,就是要让布考斯基有一种疏离感。因为,地处内陆省份的山西实在是太封闭了,太需要老布这把“铁榔头”,狠狠敲击它的脑门几下。
年10月18日,在好友多哈的一再鼓动下,我带着布考斯基,准备上太行山转转。
多哈开车,我带着布考斯基,和小雅、青花坐在车里,一路高歌,开往太行山巅的李寨镇。
我们遇到一个难得的没有雾霾的好天气,天空湛蓝湛蓝,山上的风车在那里转啊转,很有点童话色彩。经过大约一个半小时的颠簸,我们终于来到了太行山巅,这天泽州县正好在这里举办金秋徒步大赛,路中央竖起一块巨大的警示牌,上面写着——前面有重大活动,所有车辆禁止进入。我心想,你的活动再重大,还能有布考斯基驾到重大?
我们的车子无法开到目的地,多哈只好把车子停在一个人家指定的地方,然后,我们一行五人,带着布考斯基,徒步来到了陟椒村。
陟椒村的“陟”,为步步高升之意,“椒”原系植树发家的寓意。我们带着布考斯基,来到村头的三教堂。听村里的老人们讲,三教堂据今已有约多年历史,因大殿中间供奉着佛祖释迦牟尼,两旁分别是太上老君和孔老夫子,释、道、儒三教一体,故称三教堂。
在三教堂大门口,当我手忙脚乱打开布考斯基画像时,心底不觉一阵悸动,我也搞不清究竟是什么让我感觉很不自在。我刚刚打开布考斯基画像,有个老人就非常好奇地凑过来问:“你这请的是那位老爷?”我连忙给他耐心解释,这不是老爷,这是我画的一位美国大诗人的画像,他是个平民诗人,最喜欢和咱老百姓打交道了。他一脸的茫然,叹了一声气,走开了。
在三教堂大门前,我双手提着布考斯基画像,多哈举起手机,连拍了三张。这时,恰恰走过来一群背着相机的老年摄影爱好者。我冲他们大喊:“快拍,快拍,我手里举着的,是一个美国大诗人,叫布考斯基!”但这伙老年摄影爱好者,似乎只对这座古建筑更感兴趣。
然后,我,多哈,小雅和青花,簇拥着考斯基,让青花的闺蜜给我们合了个影。带着布考斯基在三教堂转了一圈,我们便向村里走去。一个农家二层小楼上,坐着一个看热闹的老人,楼上挂满了金灿灿的柿子,煞是好看。小楼下坐着几个晒太阳的老乡,还有一个人拉着一车苹果,正在大声叫卖。在多哈,小雅和青花的鼓动下,我登上楼顶,把布考斯基展开,引得众人一阵仰望。
二层小楼的对面,有座古老的院落,门头上挂着个大红匾,写着“文化大院”四个大字。要说这现代人,可真是没文化,人家这座古建筑多精美,你非得给人挂这么个不伦不类的牌匾,这不是在明目张胆破坏文化吗?我把布考斯基举起来,在牌匾下面留了个影,也算是个反讽吧。我回头一看,一户农家的大门前,有几个老人,正坐在那里攀谈,我灵机一动,马上走过去,展开布考斯基画像,故意逗他们说:“我这幅画画的是美国大诗人布考斯基,画得很传神,这幅画我只要你们十块钱,你们买不买?”几个老人看了看说,“不买!”我说:“那我不要你们的钱,用它换一碗饭吃,行吗?”中间那个老头连忙摆摆手答:“不行,不行!”
今天泽州县举办的徒步大赛活动,吸引来不少游客,小小的陟椒村,人来人往。我们便带着布考斯基,专门往人多的地方走。我看见那里摆着一张桌子,就把布考斯基放到桌子上,和小雅大声吆喝起来:“大诗人布考斯基画像,大家快来买啊!”有几个游客走过来,多哈就专门逗他们取乐:“你们看这是谁?能不能猜到?猜对有奖!”有一个游客说:“好,我来猜猜!”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小雅就说:“你们看这个人,是不是喝了咱山西假酒?”有个游客就说:“嗯,有点像,他是不是喝进去太难受,正把手伸进嘴里,想抠吐了呢?”多哈笑了笑,一本正经地开始给他们耐心地解释:“刚才是和大家开玩笑呢,这是我们的诗人画家,用毛笔画的美国一个大诗人的画像,他叫布考斯基,他写的诗歌,反映的都是最底层老百姓的生活,你们可以好好欣赏欣赏!”
起了一阵哄,我们带着布考斯基,向太行深处出发。满山红叶,真叫一个美,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放了一把熊熊大火。多哈背着音响,一路播放着激越的音乐,我们一边蹦迪,一边向路上展示布考斯基。站在被红叶包裹的太行山上,大家轮番高举着布考斯基合影。我们的举止,吸引了迎面走过来的一群游客,当我们告诉他们,这幅画画的是一位世界著名大诗人时,他们是那么激动,兴奋,马上簇拥着布考斯基,蹦迪,欢呼,合影。
我们从一面高坡上走下来,来到一户农家。院子里一派丰收的景象。和农家的主人砍了价,我们买了一大筐柿子,五个南瓜,高举着布考斯基,手捧着丰收的果实,欢欢乐乐来了个大合影。走出大山,来到公路边,我看到两条红彤彤的横幅,一幅上面写着:违法上访害人害己,依法信访保障权益!另一幅上面写着:十年变化有多大,人口普查来说话!我让多哈给我和布考斯基,在两幅红标语前留了个影,有意味吧?这个行为艺术,我觉得非常有趣。让美国平民诗人,走到咱中国百姓中间,是一次强烈的碰撞,也是别样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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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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