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哈

多哈机场的一瞥惊鸿

发布时间:2017/8/12 11:51:33   点击数:

相信很多“总在路上,老倒时差”的朋友都会有在多哈机场转机的经历。在人来人往的多哈机场,经常会碰到不少面戴黑纱的女人,即便你是匆匆走过,那双深邃的眼睛也能让人浮想联翩。越神秘,越想让人一探究竟。

那是年,我要去肯尼亚参加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政府间委员会议。离去开会的时间还有两天了,票还没有着落,机票不是太贵就是时间不合适。最后,外子终于在网上帮我定到了一套比汉莎航空公司要便宜近多欧元的票。只不过,我需要从法兰克福飞到多哈,再从多哈转机到内罗毕。去程需要十几个小时,而回程则需要耗去我整整20多个小时。

这趟行程是西欧飞到西亚再飞到中非,一天之内跨越三个大州。尽管辛苦,我还是充满期待。那时候,一天飞越三个州还算稀罕,现在的我,快跨越四个州了。

从德国出发的时候,是德国时间晚上十点二十分。到达多哈几场是早上六点十五分,从多哈飞内罗毕是早上七点十五分,也就是说中间我只有不到一小时的时间用来下飞机,出关,再入关,再上飞机。

卡塔尔的飞机很整洁很干净,空姐几乎一律是亚洲面孔,会让人以为是中国女孩子。空少也很帅气,服务态度和素质都不错。飞机上大部分是欧洲人,只有少数阿拉伯乘客。

一路上,睡不着觉,看了几个电影,就到多哈机场了。

飞机终于落地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四十五分了,我想这下坏了,肯定是赶不上去内罗毕的飞机了。我告诉空姐我的担忧,空姐告诉我说没事,我们晚点是很正常的事,这边晚了,那边就得等你。我说我的行李还没有托运上去,她干脆地说,那也没事。

好吧,没事最好。

下了飞机,大巴车疯狂地在多哈机场绕圈子,仿佛漫长的道路无尽头,永远到不了到港大厅似地。我当然着急。一个金发妇女也跟我一样着急,因为在德国,在中国,按照这个架势进行下去,下一个航班肯定是赶不上了。

下了大巴,跟着转机的人流,哗啦啦地去排队中转,我跟工作人员解释说,我的飞机恐怕都要起飞了,他说起飞不了,慢慢来。

看来急也没用了。中转完,又站到另一个出口检票,出门,上大巴,大巴又从原路,一路晃晃悠悠漫长无比地把我们拉回到停机坪上,前后一共用了20多分钟。

来去匆忙,看上去有几分混乱,但实际上还算是井然有序,没什么问题发生。

刚坐好,几位印度乘客因为没有了放行李的地方,开始闹事,致使飞机不能关闭门窗。头发上盘着白头巾,胡子黑成一团的印度团队的男士们找不到位置誓不罢休,仿佛要把所有的行李都拿下来,重新摆放一边的尽头。空少过来劝阻,把他们的巨大行李放到了乘机人员的休息处,才算了结。

飞机终于起飞了,看看表,已经七点四十,离原定时间还是延迟了半个小时。看看周围的人,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没有谁着急或者生气的样子。那我就入乡随俗吧。急什么?不管多晚,反正是要到非洲的。

多哈机场内部什么样,在我去程的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感觉就是个火车站或者大巴集散地。飞机上的乘客已经从欧洲人换成了非洲人,印度人和阿拉伯人。飞机晚点了半个多小时。

回来的时候,倒是从容。晚上七点十分,我从内罗毕到达了多哈,飞德国的飞机是半夜一点起飞。中间,我有五个小时来观察多哈机场。

多哈机场不是很大,跟来时的印象一样,像个大巴或者火车的中转站,所有的商店都集中在一个市场里,令人瞩目的不是所有机场都能看到的免税品,而是那两辆十分具有诱惑的作为获奖礼物的高档汽车,还有令人晕眩的金柜。

很多中东的大款,穆斯林妇女都围在金柜前转悠。商店里的价格都不便宜,看不出免税的痕迹。倒是楼上了一个阿拉伯商店吸引了我,我买了两个穆斯林风味很浓的挂钩给孩子们。

快九点的时候,我到柜台去检票。

一个印度模样的女工作人员,语气刚烈地问我:你是不是XX。

我说是的。

她眼皮不抬继续说:你改乘德国汉莎公司的飞机了,你必须先去沙特阿拉伯然后回德国。

为什么?我莫名其妙地问她。

她继续地低着眼睛,长而黝黑的睫毛看着什么东西。

我说,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我的机票是卡塔尔航空公司的,现在要去去沙特?什么原因?需要多久?

她不抬眼,对我说:我不知道,他们把你的名字提出来,就这么回事。她眼皮还是不抬起来。

什么?谁提出我的名字?然后让我在飞沙特?不经过我的允许?我继续问。

她终于抬起眼睛,盯着我说:是你们德国航空公司,他们选了几个名字,然后你们就成了他们的乘客。

我们德国航空公司?我一时无语。

她不再多说。我也不再多说。

好吧,那就飞沙特吧,只是我太累了。

换好登机牌。我无意再去免税店看金银首饰和那辆永远不属于谁的豪车。

在洗手间,几个空姐们坐在洗手台上有抽烟的,有聊天的。都传递着疲倦和

等候的无聊气息。

瞬间,一个镜头惊动了我疲惫的神经。

我刚要洗手,忽然身边一个浑身裹在漆黑的大袍子里的中东女人一把掀开了头上的大围巾。

绝对是,顷刻间天地两别。

刚才,我只能看到她的两只眼睛,甚至看不清楚。鼻子以下全部包在黑漆漆的大围巾和大袍子里。

她摘下围巾的一瞬间,我看到她的头发像墨一样漆黑,一根粗而长的大辫子拖在后腰间,她的皮肤雪白,大眼睛长睫毛,黑白分明,鼻子高的有点尖刻。脱了大袍子,里面穿着的还是浑身漆黑的超短裙。身材性感美丽的无法言语。

最令人瞩目的是她的手腕上和所有手指上夸张地戴满了金银首饰,连鼻子上也不放过,巴不得在鼻子上也镶嵌着无数金银珠宝。

她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好像我们都不存在一样。她对着镜子仔细照着,仔细梳着头发,不慌不忙,像在自己家的卫生间里。倒是周围的看客,如我之流,有点不好意思了,好像无意中窥视了人家的隐私一般。

我小心翼翼地从镜子里观察她。她根本不理会我们。

从这美丽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的香水和其他奇异的香味使我有种要呕吐的感觉。她用手梳理了几下漆黑的头发,然后调整了一下衣服,最后又迅速地把大袍子蒙上,把围巾戴好,直到只剩下两只眼睛。然后她沉重地抓起手提箱,披着拖着地的大黑袍子走出了卫生间。

我看到镜子里,那几个说话闲聊的空姐跟我一样呆呆傻傻,有点被搞懵了。

由于宗教信仰不同,我无法理解这样的习俗以及习俗所产生的意义何在?我只是有一份惋惜,心里觉得这些美好的生命和青春,只能一生都被这身黑袍子笼罩,而不能显露和自由地伸展。就算是把全世界的金银全戴着身上,又能怎么样呢?这是宗教的美好还是对人性尤其是女性的压抑?我无法深入其中,做出更好的判断。美好的事物本来应该是用来分享和欣赏的,如果只能掩饰和遮盖,那美好的事物又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呢?

出了洗手间,我到咖啡屋去,坐在一个角落里。我的手袋里装满了会议的资料以及我去肯尼亚前准备好的文字资料,随便写了一些日志。

时间长的很。我买了一杯一生中喝到的最昂贵的红茶之一,花了5个美金,还是纸杯。

看看还有时间,于是又吃了一份最昂贵的意大利通心粉,用了11个美金。

深夜12点30分的时候,我终于可以坐上德国汉莎航空公司起飞了。一天的折腾使我很疲倦,起飞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我们已经停在一个金碧辉煌,华灯璀璨的机场上,我才反应过来,睡梦中我们已经飞到了沙特阿拉伯的一个机场,加完油,又等待了一小时后,开始飞往法兰克福。

汉莎公司的航班上,人非常少,几乎是清一色的德国人,每个人平均可以享有三个座位,这样我得以一路躺着回来。

这一天,我历经肯尼亚,卡塔尔,沙特阿拉伯的领空,最后回到了德国的法兰克福。至于我是为什么被选中改乘汉莎航空的?不得而知。

多哈国际机场毫无疑问成为我生命旅途中的一个中转站,一个令人难忘的驿站,虽然来去只有一夜但是那个惊艳的惊鸿一瞥的阿拉伯姑娘却成了我这一趟旅程的最难忘。

人生不过如此,一个驿站一段旅程。一路走来,全是故事。

(编辑小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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