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昨天我还站在四月的尾巴,今天就已经是五月的最后一天,真快。
我的五月同样可以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属于5月14日之前的乌干达,第二部分是从那天开始到今天的卡塔尔。
五月前半个月里属于乌干达的记忆,通通都在我的《非洲手记》之中,在此不再赘述。但是仅仅半个月后,我就开始怀念在乌干达的日子,更想念在那里认识的朋友,尽管在离开乌干达前的最后时光,我已经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了。
我在乌干达的两个月里,疫情总体上是平稳轻微的,反而是近几天,我在多哈听说乌干达的疫情有所反弹。
朋友说:“幸亏你已经离开了。”我说:“可是你还在呐!”
如果没有经历体验过,我想,那始终是与我没什么关联,但一旦有过交集和际遇,那片土地的一切便始终烙印在我心底。
5月14日之后,我从原生态的非洲回到了繁华豪气的中东。在《非洲手记》的第一篇《抵达》中,我就提到了,中东才是我的菜。我在兰州和埃及坦塔学了阿拉伯语,然后像一张白纸一样,在伊拉克被“蹂躏”了三年,又陆续造访过若干阿拉伯国家,我觉得中东已是我永远离不开的热土。
在豪华酒店最不好的房型里隔离,窗外视野完全被另一座高大的建筑所遮挡,七个昼夜交替没有见过日月与星辰。在第八天下午,拿着阴性结果核酸报告总算可以退房,拎着行李站在烈日下,我抬头看见了久违的太阳和正在熟透的椰枣。
卡塔尔今年的夏天,比往年来得更早一些,日间最高温基本都在45摄氏度,夜里十点的气温在31摄氏度左右。请先不要惊讶夜间的31度,如果体会了日间的45度,就会觉得夜晚的31度,已经是极为舒适的体验。
解除隔离到今天的日子里,每天都很忙碌,白天和晚上被日程填满,自己能掌握和主动安排的时间只有清晨和深夜。维多利亚湖的日出要到七点左右才姗姗来迟,太阳往往还要害羞的躲在云朵后面拖延时间。而波斯湾的东方天空,在不到五点的清晨就已大亮。浅蓝与淡白的完美融合,看起来总是万里无云。
我的窗子就对着东方,我也从不拉窗帘,晚上霓虹灯在窗外闪烁,由着它;早上四点多外面大亮,我也由着它。我想像中东人一样睡个懒觉,但总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就醒来。不到五点钟,夜里闪烁着霓虹灯的建筑物此时褪去了光彩,它像在Party快乐又疲惫折腾了一个晚上一样,有点儿索然。我揉着眼睛对着窗外,喝杯白开水,开启了新的一天。
到了晚上忙完工作的事儿,前辈带着去散步。回到多哈的十几天,我们便去了Aspire公园、Katara民俗村健步道和珍珠岛散步。将近夜里十一点,一边蹦蹦跳跳的溜达,一边肆意的淌汗,很开心。
将近凌晨回到公寓,再喝上一大口白开水,冲个澡,写日记,我这一天就算结束。
次日五点不到,天又亮,我又醒,这算又一日。如此往复,十天有余。
最近很喜欢听伍佰的歌,《Lastdance》、《与你到永久》、《挪威的森林》、《浪人情歌》、《爱你一万年》、《白鸽》和《世界第一等》都是我最近总在循环播放的曲目。其中《世界第一等》总会在深夜给我带来感动和鼓舞。
“人生的风景/亲像大海的风涌/有时猛有时平/亲爱朋友你着小心”说到了我心坎里。在乌干达的日子里,我似乎超额支出了真挚情感和写作上的一点灵气,回到多哈的半个月,我虽然也在坚持着记录,但总觉得自己的文字有些干巴巴,自己偶尔都觉得有点乏味。直到听了这首歌,似乎忽然释然了一点,人生总不能高潮迭起,时起时落,大部分时间静默一般的平凡似乎才是真谛。
展望六月,工作上,我期望我满怀信心的奋斗,尽善尽美做好自己的事,为团队贡献自己的力量。工作之外,我希望自己继续保持着观察和思考的习惯,坚持记录和写作的习惯。关于疫情,希望国内外的疫情都能尽快消散,国际航班可以尽快恢复正常,让我能有回国的航线,回去别让我在酒店里再待30天。
再见,五月。
21:42
年5月31日星期一
多哈卡塔尔
哈达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