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晚霞满天昨晚喝多了，早上醒来，浑身酒气。从酒店回到宿舍，一顿收拾之后，我坐在椅子上发呆，“和南宫晗喝酒，我竟然喝多了？”我想了想，在解释我为什么喝多了之前，我觉得有必要记录一下南宫晗与蓝雨默的爱情故事。下面要谈到的事情，都是出自他人之口，真假我可不敢保证。为了营造一种凄凉孤单的情感氛围，我先把南宫晗专属的一首歌曲放在这里：“忍不住化身一条固执的鱼/逆着洋流独自游到底/年少时候虔诚发过的誓/沉默地沉默在深海里/重温几次/结局还是/失去你/我被爱判处终身孤寂/不还手/不放手/笔下画不完的圆/心间填不满的缘/是你/为何爱判处众生顾忌/挣不脱/逃不过/眉头解不开的结/命中解不开的劫/是你。”这首歌曲名为《默》，我每次听到它，都会想到南宫晗与蓝雨默之间的情感故事，情节线索总是呈现出一种凌厉而温暖的色调，就像他们两人身上各自独具的个性一样。不过，要真正理解他们的爱情经历，光看歌词是不够的，视觉虽然是极为重要的感官，在更多时候，传情达意非用耳朵倾听声音不可。《默》这首歌至少有两个版本，一是那英的原唱版本，一是韩国歌手黄致列在《我是歌手》中翻唱的版本。后者演唱的这个版本，更能表达南宫晗的内心世界。多年前的一个阴雨天，南宫晗离开虔州前往美国。有传闻说，南宫晗的父亲害死了蓝雨默的父亲，为了解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南宫晗气势汹汹地跑到公司质问父亲，随后他父亲为排遣烦闷独自开车出行，在回来的途中不幸遭遇车祸。之后的混乱局面可想而知，人们都说，南宫晗是为了逃避痛苦才选择出国。就在昨天晚上，我听到了他本人的口述版本。他说，他的父亲与小默的父亲打小交好，当年小默父亲不幸离世，虽不是他父亲所为，但却与他父亲有关。当时他父亲早已知道有人欲加害小默父亲，但他父亲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加以制止，因为他父亲对一件事情耿耿于怀——南宫晗的母亲曾经对蓝雨默的父亲另眼相待。也正是那时起，他们二人渐渐分道扬镳，因此当南宫晗的父亲听到有人欲对小默父亲的车动手脚时，他选择了无动于衷。南宫晗说，“无数个日夜，父亲悔不当初，可惜为时已晚。”南宫晗还对我说了他回国后的事情，他说他跟踪过小默。回国后，他时常回到虔州似曾相识的街道，试图寻找多年前熟悉的人事。不幸的是，这几年国内的变化可用天翻地覆来形容，虔州也不例外，他穿梭在送快递，送外卖，收快递，拿外卖的人群里。几年前不曾如此啊，他感慨万千。几年前，虔州大学图书馆里还是清一色的诺基亚，而如今苹果手机受人追捧，这座城市的一草一木都折射出当下时代的脉搏和气息，他记忆里的虔州，陌生多于熟悉。幸运的是，纵使世界如此变化，他还是遇到了令他魂牵梦萦的那位姑娘，某一天蓝雨默回虔州探望亲友，南宫晗在街道那头见到了她，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一发不可收拾地开始了他的跟踪狂生活。跟踪的地点从虔州转移到江城，跟踪的过程自然是鬼鬼祟祟的，跟踪者的内心却是甜甜蜜蜜的，南宫晗讲述的时候，我在心里总结出一个词汇来形容他：骨灰级单恋者。这种单相思的症状极为明显：想和她说说话，若这不行，能看看她也好，若看不到，能想想她也好。期待着，失望着，期待着，愉快着。然而好景不长，蓝雨默似乎没有发现自己被爱慕者跟踪，倒是蓝雨轩发现姐姐被仇人之子尾随跟踪。他们曾是好朋友呢，我想，这就是反目为仇的现代例子吧。一顿好打后，南宫晗并不放弃，继续他的跟踪生活，对方见他并无明显恶意，也不再动手动口，反见之于沉默。南宫晗说，谢谢他曾拳打脚踢，因为这种疼痛能让他心存满足。同时也感谢他保持沉默，因为他知道自己还有继续努力的空间。谁能想象曾经不可一世的南宫晗竟沦落至此？我不禁思忖小默的态度，很显然，作为故事的女主角，她肯定知道爱慕者的这番心意，只不过她以沉默待之的行为，让我这个处在故事边沿的局外人浮想联翩。南宫晗一边讲他的故事，一边给我添酒。他给我加满，放下酒瓶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来，喝！”我默默地陪着继续喝，心里暗自想着怎么就喝到现在这个份上了呢。我想不明白，只觉得头昏眼花，眼前的灯饰似乎在晃动。接着闭上双眼，听到几个熟悉的声音，好像是小默、子嫣与陆舫的说话声。第二天早上，手机闹铃响了。听着声音，我迷迷糊糊找手机，听到子嫣的笑声，我已清醒大半，“哈哈哈哈！你的爱情故事，前奏很有趣哈。”子嫣捧腹大笑。“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心里不安，赶紧询问。“哈哈哈哈！”她笑得更夸张了。从子嫣的表情我可以推测我昨天晚上肯定做了什么不太靠谱的事情，指望她肯定没戏。我叹口气并不期待她的回答。“你怎么就，就和陆舫亲上了呢！”她拼命忍住笑意，挤出这么一句话。“不会吧。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下我彻底清醒了。子嫣说得没错，但是在我的认知系统之中，这事是发生在梦里，喔，天哪，我该如何掩饰眼下的尴尬。子嫣收住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陆舫对你就没断过念想，这下你可给他希望了。我的建议是，要么赶紧掐灭火苗，要么让它烧得旺些。”“可是，我应该没有对他怎么样吧？”我试探的话语未完，子嫣便噗嗤地笑，“你想对他怎么样？”“你希望我对他怎样？”“我希望你幸福。”子嫣满嘴的玩笑，这时却说了一句一本正经的话。“那你赶紧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事情的全部经过。”我有些慌了。“我知道的不多哈。陆舫打电话给我和小默，说你同我哥在‘南界’喝酒，我们赶来的时候你已经倒下了，我哥还在狂喝，陆舫拖起你就走，你就跟软骨病人似地挂在他身上，到门口垃圾桶的时候你哇哇大吐；这边我哥见到小默，一个是情深义重，一个是沉默不语，我一个人招架不起我哥，小默凑到他耳朵旁说了句话，我哥竟然就自觉地让我扶着走了，你别问我哈，我真没听见小默说了什么，不过两人这你言我语的架势不像是几年没有见面的旧情人，倒是有死灰复燃的趋势。陆舫驮着你走在前面，我顺带看了看手表，这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陆舫把你扔上他叫来的出租车，站在车门外等我们。接着到了酒店。”“为什么你们把我和陆舫放在一屋？”“小默还和我哥共处一室呢……你就强词夺理吧你，是你自己硬拉着陆舫不让他走的，我要再三声明，不是我抛弃了你，是醉酒的你拒绝了我，哼。”接着子嫣拿出手机，“有视频为证。”这像是子嫣的作风，在技术如此先进的现代社会，眼见和耳听可都为实，当然也都可为假。当然，她肯定不会做无聊的剪辑工作，那样不符合她求是的态度和懒人的风格，所以这个视频可推理为真。这个视频大概有十分钟，从上出租车开始，在路上的时间就耽搁了一半，我下出租车的时候还吐了一次，南宫晗被小默搀扶着，轻轻微笑，像一个自我陶醉的诗人，我则是一个肠胃功能失调的病人，就连呕吐的时候都紧紧地握着陆医生的臂膀。这个时候视频有些晃动，我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足以让子嫣气急败坏的身影，但这并没发生，视频晃动几秒后便将那个身影抛弃，我看到我们走进了电梯，走出电梯，走进房门，陆舫预备将我放到床上的时候，我重心失衡，将他也拉倒。视频上下抖动，子嫣哈哈地笑开。什么掐灭火苗什么烧得旺些，那刻陆舫的内心肯定是极度奔溃的。陆舫站起来，脱掉我的鞋子，给我盖上被子，然后将垃圾桶放在床头不远处。视频结束。我没有再细问对面房间小默和南宫晗如何如何，因为只要稍加推测就可明白，如果一个人能让一个女生在为他深夜出门，这个人对女生而言必是十分重要。从视频中小默的全部作为来看，她从内心深处眷恋着这个醉酒的男子。我发自内心地为他们可能坎坷的明天给予祝福。（未完待续……）文末作者有话说：小说《子安》是《南界以南》的续集，《南界以南》已在7年前完成，这部年少时的试水之作，目前正在晋江文学城每日连载，感兴趣的读者可搜索阅读。有任何阅读意见，欢迎来QQ倾诉与吐槽。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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